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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西厢记》中女性意识的觉醒

浅谈《西厢记》中女性意识的觉醒



  浅谈《西厢记》中女性意识的觉醒

  ——以崔老夫人和崔莺莺的分析为例

  一、《西厢记》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一)维护封建礼教的典型人物——崔老夫人

  虽然崔老夫人的出场并不算多,但是她鲜明的性格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崔老夫人一切行为的出发点,似乎都是封建礼教思想和门第观念。文中崔老夫人的这种封建礼教思想不仅体现在日常生活中,如“老夫人治家严肃,内外并无一个男子出入”,更主要体现在崔莺莺身上,如对于崔莺莺的婚事,崔老夫人十分重视门当户对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丈夫崔相国去世之后,崔老夫人承担起家族的重担,而她按照崔相国的意思将崔莺莺许配给郑恒,不仅仅呼应了她门当户对的观念,还有希望通过联姻来维持家族,重振家业的意思。张生从孙飞虎救下崔莺莺,却遭到了崔老夫人的阻挠。棒打鸳鸯的戏码也正是由于崔老夫人对传统门第观念的维护,在她看来,张生不仅家道败落,也没能考取功名,门不当户不对。即便是被迫同意崔莺莺和张生的婚事后,崔老夫人想的也是立刻催张生去考取功名,“俺三辈儿不招白衣女婿,你明日便上朝去应去。得官呵,来见我;驳落呵,休来见我。”除了对待崔莺莺的婚姻,崔老太太平日对崔莺莺的管教更是严厉,如“向日莺莺潜出闺房,夫人窥之,召莺莺於庭下,责之曰:汝为女子,告而出闺门,倘遇游客小僧私视,岂不自耻”。

  (二)反抗封建礼教、追求婚姻自由的典型人物——崔莺莺

  崔莺莺的反抗性突出变现在以下四点:

  表现之一,崔莺莺在崔老夫人的严格管教下长大,名副其实的相国千金、大家闺秀。但即使如此,有婚约在身的崔莺莺见到面如宋玉、貌比潘安的白面书生张生后,也难掩内心的波动。

  表现之二,崔莺莺在被孙飞虎以寺中所有人的性命要挟当他的压寨夫人时,立下了若谁能“杀退贼军,扫荡妖氛,倒赔家门,情愿与英雄结婚姻”的誓言。或许这只是崔莺莺为了解困而想出的办法,但是我觉得这未尝不能理解成崔莺莺为了争取自己向往的爱情而故意为之。

  表现之三,古代女子的婚姻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束缚下往往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崔莺莺却借助红娘传书,与张生私会,冲破了封建礼教的桎梏,也是崔莺莺将反抗思想付诸实际行动的表现之一。

  表现之四,她对门第观念及功名利禄的蔑视。在追求婚姻自由、爱情自由的过程中,崔莺莺没有考虑过张生的门第是否与自己相配,她喜欢的是张生的痴情和才华。还记得老师在中国古代文学课上讲述的《长亭送别》一折,崔莺莺这样形容功名“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并说“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她还告诫张生:“此一行得官不得官,疾便回来”。由此可见,在崔莺莺的眼里,爱情是高于门第等级和功名利禄的,这也使得她勇于反抗封建礼教,追求爱情的形象跃然纸上。

  二、从崔莺莺观照《西厢记》中的女性意识

  崔莺莺这个形象倒是让我想起了《儒林外史》中的沈琼枝,这两个角色的最大共同的就是具有反抗性。《儒林外史》中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场面就是沈琼枝为了追求婚姻平等,在宋盐商家质问:“请你家老爷出来,我常州姓沈的,不是甚么低三下四的人家,他既要娶我,怎的不张灯结彩,择吉过门?”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好像正是在替女性控诉这个吃人的社会,鞭笞着男性话语中心体系中女性丧失话语权的失衡态势。

  在封建社会中,女性丧失话语权,在爱情上也体现着不平等的思想观念。崔莺莺对张生说了这样一句话:“妾千金之躯,一旦弃之。此身皆托于足下,勿以他日见弃,使妾有白头之叹。”由此可见,崔莺莺将爱情和命运全部系于张生,体现了在封建社会中,男性话语权占据主导位置,同时《西厢记》中确实也是张生的行动主导着事态发展和最终结局。

  而崔莺莺在追求爱情过程中觉醒的女性意识,经历了矜持、犹豫、顾虑的矛盾阶段,尽管最后跨过了封建礼教,但是崔莺莺的爱情结局却又是对封建社会的妥协,并未完全实现女性意识的独立。

  就像黄宇老师在现当代课上说的,无论是传统女性还是时代女性,最终都会走向沉寂。不管是古代文学还是现代文学,女性意识的不完全觉醒,向我们揭露的是饱受压迫的女性群体中的共性,这不仅是女性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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