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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发现最大面积丝绸残留物(三星堆考古新发现)

三星堆发现最大面积丝绸残留物(三星堆考古新发现)



四川在线记者 吴晓铃 吴平 吴梦琳

两个月前,三星堆祭祀坑新一轮考古发掘宣布在祭祀坑中首次发现丝绸痕迹,实证3000多年前的古蜀人已经开始使用丝绸。最近两个月来,关于丝绸的寻找继续有了重要发现——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中国丝绸博物馆的专家对1-6号、8号祭祀坑的青铜器、土样进行了显微观察和丝蛋白检测分析。结果令人惊喜,2号坑、8号坑均有“大量”的纺织实物发现,6号坑木匣也检测出了丝蛋白信号。此外,在上一次发现平纹丝绸的经纬组织结构基础上,还继续发现了斜纹组织的丝绸。

丝织品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纺织品文物保护国家文物局重点科研基地主任周旸近日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这些检测结果,证明了丝绸在三星堆祭祀坑内并不罕见。它们的功能,很可能就是用于沟通天地人神。未来,科研人员还将进一步扩大研究范围:丝绸上能否发现文字痕迹?将成为工作的重要方向。

欣喜 多座祭祀坑发现丝绸痕迹

三星堆的青铜器物造型神奇,一醒惊天下。在祭祀坑内寻找到丝绸,也是考古人员重要的目标。发现丝绸,将以更丰富的材料实证古蜀文明对中华文明的贡献。自2020年10月6座新的祭祀坑发掘启动以来,通过超景深显微镜、扫描电镜、显微红外光谱仪、酶联免疫技术等技术手段,考古人员在祭祀坑内发现和证实了丝绸朽化残留物,证明了三星堆在3000多年前已经开始使用丝绸。

对于丝绸的寻找,考古人员近两个月来仍在继续。不仅正在发掘的3、4、5、6、8号祭祀坑提取了样品,1986年发掘的1、2号祭祀坑出土文物以及留存的土壤堆积,也进行了大量捡选采样。果然,惊喜出现了。除了5号坑以外,其余几座祭祀坑内的样品都发现了丝绸的痕迹。

2号坑的发现十分丰富。负责丝绸研究的省考古院文保人员郭建波介绍,2号坑曾经有一块灰烬形成的堆积层,在库房里放了30多年。没想到就是这块“土疙瘩”上,发现了丝绸残留物。它的面积约10厘米X10厘米,虽然中有残损,肉眼仍能看清经纬组织。在博物馆陈列的2号坑近50件出土文物中,发现更加丰富。青铜蛇残件、铜铃、青铜人头像、兽面具、扇贝形挂饰、铜眼泡……10余件文物上发现了丝绸的残留,比例高达40%。

相机下的“纺织品痕迹”

这些在博物馆展出了20多年的文物,每天游客来来往往,从来没有人发现任何异样,研究人员怎么发现丝绸?郭建波介绍,对于丝绸的研究,主要是显微观察和材质鉴定,先通过普通显微镜在大视野下发现残留痕迹,再用扫描电镜观察显微特征。对材质的鉴定,肉眼可见的,用红外光谱仪鉴定就非常精准,不可见的就用丝蛋白检测。总之检测分析手段很多。在高科技护航之下,研究人员在三星堆已发现了丝绸的灰化、泥化、矿化以及实物等4种残留物。

更让人意外的是,在用高景深显微镜日复一日的搜索中,研究人员又有了新的发现。5月13日,郭建波用放大镜观察青铜蛇中段内侧时,发现了疑似丝绸的痕迹。继续在显微镜下观察,发现这里的丝绸呈现出斜纹结构,“这应是三星堆发现的第二种丝绸组织结构,说明当时三星堆使用的丝绸品种不只一种,这个发现丰富了三星堆纺织品的类型。”

目标 希望在三星堆发现文字

连续不断发现丝绸,令研究人员十分欣慰。周旸表示,“我们因此拥有了更多材料来证明三星堆人的确已开始使用丝绸。至于它的功能,现在我仍然认为,它出现在祭祀坑的意义在于沟通天地人神。相比现在人们把丝绸当成制作衣服的材料,当时它的价值更多在于精神层面。”

如今,研究人员只是发现了大量丝绸痕迹,并且检测出平纹和斜纹两种结构。这些丝织物究竟是纱、绢还是绮?目前还尚未可知,有待进一步研究。

不过,发现丝绸并不意味着研究结束。能否在丝绸上发现文字,才是科研人员的终极目标。

三星堆之所以充满神奇色彩,除了出土器物的造型独特,还在于它不见于史料记载,并且在遗址内迄今没有发现文字。打造了如此宏伟壮观青铜王国的三星堆,不靠文字进行组织沟通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三星堆曾经有文字,只是还没找到。

文字会书写在丝绸上吗?周旸认为,这不失为一种可能。

3000多年以前,殷商在甲骨上刻下了占卜的文字,商周时期的青铜器上更是大量出现了錾刻的铭文,它们如同新闻一样记下了当年发生的各种大事。奇怪的是,和殷墟年代大致相同的三星堆,青铜器上却没有任何文字,“那么三星堆是不是存在另一种书写习惯,就是写在丝上?”周旸说。

朝着这个方向,研究人员一方面在祭祀坑内密集取样,进行地毯式搜索,另一方面则展开书写材料的探寻。周旸表示,人类早期的书写材料可能是漆、朱砂和墨。凑巧的是,三星堆1、2号祭祀坑以及4号坑,都发现了大量朱砂,“它们只是青铜器的装饰材料还是书写材料,或者干脆就是抛洒下去的?”

周旸认为,朱砂是天然矿物质,如果要用于书写,必然要经过精细加工,“可能会研磨得更细,还可能会加胶粘剂。”如果发现这些迹象,那么它们可能曾用于书写。遗憾的是,现在发现的标本还不足以得出准确结论。

“发现文字,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周旸说,科研就是大胆猜想、小心求证,“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丝绸。未来再朝着寻找文字的目标努力,未来或许就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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