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在世时就被尊称为“天纵之圣”、“天之木铎”,其学问之渊博,是当时社会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即使渊博如孔子,也并非无事不知,无事不效。在各种史料、著作中,孔子也经常被人难倒,其中《两小儿辩日》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次。
在《列子·汤问》中,记载了孔子被两个小孩子难住的故事:
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
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
一儿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孔子不能决也。
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世界之大,即使是圣人,也不可能全知全能,亦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在这个故事中,两个小孩以近大远小和近热远冷来辩论太阳到底是早上离我们近,还是中午离我们近。其实这个问题是十分严肃的科学问题,它和地球大气学、光学等科学学科有关。不要说处在两千多年前科学尚不发达的孔子回答不出来,即使放在现在,如果不是有相关的专业知识,也是回答不出来的。
不过,这个故事出自《列子·汤问》,而《汤问》里一共记载了十五个故事,其实这些故事都是寓言故事,我们熟知的《夸父逐日》、《愚公移山》都出自《列子·汤问》。这些寓言故事,旨在告诉我们某些道理;而《两小儿辩日》要告诉我们的,大概就是这个世界非常大,我们还有许多东西并不了解,即使渊博如孔子,也还有需要进步的地方,所谓学无止境。
在为难孔子这件事情上,项橐绝对算得上是领军人物。在项橐7岁的时候,就曾经三难孔子。因为这件事,孔子还把他当作老师来请教,可惜的是,项橐在10岁的时候就死掉了。
不过,这两件事并非出自正史,故事的可信度并不算高。关于孔子的记载,最可信的还是《论语》。在《论语》里,也有孔子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论语・先进》里记载了这么一段: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季路向孔子请教鬼神的事,孔子说,人还没侍奉好,又怎么去侍奉鬼神。季路又请教死的事,孔子说,生都还不了解,又哪里能明白死。
《论语·卫灵公》还有一段记载:
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
卫灵公请教孔子关于排兵布阵的事,孔子说自己不懂有关军事方面的知识,并在第二天就走了。
此外还有: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
从这些记载中看来,孔子很多次没有直接回答别人的问题,他并非全知全能。可是,孔子在回答不出问题时,是什么样的态度呢?他并没有进行反驳,而是直接承认自己的“无知”。这就是为什么孔子能成为“圣人”的原因吧,在追求学问上,最重要的就是承认自己的不足,懂得自己的不足,才有进步的动力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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