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头条君在刷悟空问答时,看到了这样一个话题。
你见过最孤独的一句话是什么?
甲:“你在干嘛?”
乙:“我在网吧上网”
甲:“大年三十晚上,你在网吧上网?”
乙:“是啊,一个人都没有。家里太冷清,本以为网吧能热闹一点。”
乙:“呵呵,没想到网吧也只有我一个人”
记得有一年(十几年前),那个时候自己在老家读书,父母要年后才能回家。
让我一个人在家里陪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过年,上午爷爷家,下午去外公家。
吃完饭回家里上网,所有好友都不在线。
打电话给哥们A,陪父母回乡下了。
打电话给铁哥们B,已经喝的不省人事。
再打电话给铁哥们C,在家里陪父母打牌。
无聊兼寂寞,自己出去买了一大串烟花爆竹,跑到空场子上放了个痛快。
看了看手表,才七点钟。
又跑到广场上堆雪人,捡别人堆雪人不用的胡萝卜和扣子,给自己的雪人插上鼻子给眼睛,雪人完成。又堆了两个更大的雪人,一家三口的雪人。
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好二。小时候觉得父母烦,在家里天天叨逼叨,不让我玩,不让上网。希望父母别管自己,我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等到真自己一个人了,又觉得离开了家人,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十几年过去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在了。同辈亲戚也少走动了。唉,更冷清了。
我见过最孤独的一句话,是:“隔窗看见邻居点亮的灯光,欣慰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句话是我自己说的。
记得那是小学一年级,放学回家,铁炉上的锡锅噗噗的冒着热气,空气里弥漫着米汤滴落到炉子上的焦香味。推门的瞬间带走了一部分蒸汽,才看见母亲坐在炉旁落泪。她抬头看见我的一脸疑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妈妈下岗了。
那时年幼,不知下岗带给我们这个家庭的压力是什么。只知道两个月后,母亲收拾好行囊,去了远方打工。自那以后,父亲一个人带着我在家,母亲每年春节才回家。
父亲忙于工作,一年365天,大概有200天,我是一个人在家。自己去上学,自己做饭吃。直到现在,父亲回忆起我吃了三个月白水煮面的时候,仍然满眼的内疚和心疼。
家里没有电视机,也没有收音机,每天晚上,只有我和一盏灯。一个人孤独得心慌的时候,就跑到门口,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窗户里透出的灯光,知道楼下有人,心里瞬间踏实了。
父母对我小时候经历的孤独,内疚万分。但那天母亲落的泪和她每年扛着比自己还大的行李,挤在人群中的背影,也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至今二十几年过去,每每想起那些年他们吃的苦,都会痛到心扉,泪湿眼底。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也是我下乡的第六年,当时生产队有一个孤独老人,年已七十有余,健康状况很差。
年关将近,我和生产队的几位所谓的领导干部以及他的近邻一共九人,带着拾斤米和几件旧衣服去看望他。
进屋以后,看见他躺在冰冷的床上,盖着一床破棉被,身体卷曲着,好象有一点颤枓,我即刻走到他的床边,握着他冰冷的手说“大爷,大伙看你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只见他睁开两目无光的眼晴,望着大伙,叹了一口气,发出嶶弱的声音,说你们来了,一共几人。
我说:九人。
他接着说:“正好,我死以后,麻烦各位把我葬在我那一分自留菜园地上,也好看到各位早出晚归的辛劳”。因那时每家都有那一点点的菜园地。
也是无巧不成书,那时还未实行火葬,人死以后,出殡都是八人抬棺材,外加一人挑担,正好九人,当时我们去的也是九人,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末等他说完,我等已是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夺眶而出,一个个悄悄地离开了那凄凉的小屋,最终那孤独的老人未能熬过那寒冷的冬天。
“到不了的远方,回不去的故乡。”
本来我对这句话是无感的,但是过年回了一次家,却体会到了这句话里的孤独感。
2016年,选择来到深圳打拼。那时踌躇满志,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城市活得很精彩。
但很快,现实把豪情壮志打击得七零八落。
来到深圳后,找到一份新媒体编辑的工作,每天做得就是写文、排版、发文,后来感觉不能这样,报了几个新媒体运营的班,买了一些书。基础是学会了,不过再深一些的东西,需要实践和总结。恰恰是实践,我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做,这要公司相应的资源配合。这样陷入一个死循环,自己也算是作茧自缚。
除了工作外,还有生活。我的生活,用“乏味”两个字,就可以概括。两点一线,偶尔看个电影,跟朋友吃个饭,回到出租屋里,看书、玩游戏,偶尔写点文章,到时间了睡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除夕那天我回了家。
当我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我知道一切都没有变,无论是气氛还是态度。八天,除了和老友出去走走,看了两场电影以外,其他时间都在家。
要说具体感受,其实是没有的,但隐隐感觉是不对的。自己有点格格不入,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年就这么过去了,坐了两天硬座,又回到深圳。回到小区门口,突然就想家了,脑子里也冒出“到不了远方,回不去的故乡”这句话。
环境真的可以影响一个人。在深圳才短短一年左右,观念和想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种改变我用语言说不上来,但是它就是存在,它就是让你和故乡有了距离。
但同时,你也融不进大城市。你以为在这里租个房子,勤奋打工就可以融进来吗?其实不是,融进来需要一种归属感。没出去之前,你在故乡时有这种感觉,出去之后,你在故乡没有了,在大城市也没有了,这还不够孤独吗?
天下之大,不知道哪里可以容下自己。
写完后头条君看了下今天的日子,发现正好是国际家庭日。
其实,不论生活压力再大,有家就不会觉得孤独;无论有多少的困难,有家就有人一同来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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