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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歌古诗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全诗)

易水歌古诗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全诗)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最后两句疑是后人伪作)

高渐离

我是高渐离,战国时期燕国的一名优秀击筑师,这个优秀是我自封的,但是我也确实够优秀。

那日我在街上见到了一个剑客,狂放不羁,正在喝酒,我没太在意,开始击筑。

没想到他居然跟随着拍子唱起了歌,声音沧桑有力。

我更没想到我和他居然就此成为莫逆之交。

后来他告诉我,他要去刺秦。

我怔了怔,问他:“确定要去吗?”

他点点头,表情异常坚韧。

我没有说别的,我知道他去意已决,我知道他此去不是为了太子丹,而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有那个为了协助他刺秦而自杀的樊於期。

缘来不拒,缘去不留

他既要走,那作为好兄弟的我,便只有送他一程。

【《史记·刺客列传》记载: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

易水畔,我击筑的手有些颤抖,变徵之声响起,他沧桑的声音便又在天地之间开始回荡: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当他失败的消息传回来,我愣了愣。

后来,秦王一统,开始全国通缉太子丹和荆轲的门客,我不得已,更名换姓做了酒保。

【《史记·刺客列传》记载:其明年,秦并天下,立号为皇帝。于是秦逐太子丹荆轲之客,皆亡。高渐离变名姓为人庸保,匿作于宋子。】

工作很累,但是还好,因为我还能时常听到击筑声,只是这些人击筑的水平太次了。

我也经常出言:“那筑的声调有些地方好,有些地方不好。”

这话被主人听了去,就让我去击筑,我想了想,这事不难,就去展示了一下身手,结果不必多说,技惊四座。

【《史记·刺客列传》记载: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客击筑,彷徨不能去。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善。”从者以告其主,曰:“彼庸乃知音,窃言是非。”家大人召使前击筑,一坐称善,赐酒。】

我当时击筑的时候,手是很稳的,但是内心却乱了,像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好像无穷无尽,我下定了决心,取出了自己的筑和衣服,更改了装扮,重新来到宾客面前,我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史记·刺客列传》记载:而高渐离念久隐畏约无穷时,乃退,出其装匣中筑与其善衣,更容貌而前。举坐客皆惊,下与抗礼,以为上客,使击筑而歌,客无不流涕而去者。】

果然,我击筑的名声很快传了出去,始皇帝要召见我,有人告诉了他我的名字——高渐离。

【《史记·刺客列传》记载:宋子传客之。闻于秦始皇,秦始皇召见。人有识者,乃曰:“高渐离也。”】

我以为他会杀我,但是他没有,他还是比较怜惜我击筑的才能,如果他不是杀伐果断、灭我家国的一代君王,而是一个像荆轲一样的侠客,我想,我跟他没准也会成为莫逆之交。

但很可惜,他不是。

他让人熏瞎了我的眼睛,使我在他身边击筑,我渐渐地离他越来越近,他不知道我接近他的目的,但我没忘。

【《史记·刺客列传》记载:秦皇帝惜其善击筑,重赦之,乃矐其目,使击筑,未尝不称善,稍益近之。】

我知道他是一个亘古未有的帝王,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我知道天下应该由这样的一个君主来治理,但是他毕竟杀了我最好的兄弟。

终于,我把筑中灌满了铅,举起筑扑向了他,那一刻我已经知道这事不会成功,毕竟我已经是个瞎子了。

【《史记·刺客列传》记载:高渐离乃以铅置筑中,复进得近,举筑扑秦皇帝,不中,于是遂诛高渐离。】

但是我不后悔,因为那一刻,我脑海中仍然回荡着六年前易水河畔那个苍茫的歌声。

其实关于易水歌的记载并不多,我翻阅自己手头的资料,也只有《战国策·燕策三》和《史记·刺客列传》中记载了两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对于“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这两句,疑是后人伪作。

不过我还是把这两句收录了进来,如果确系是后人伪作,我依然觉得不是狗尾续貂,我甚至觉得,如果伪作这两句的人当时告诉了荆轲,荆轲也一定会大声唱出来。

而且,也一定会让高渐离记住。

这首诗歌仅两句,乍一看,并不难懂;但细细品味,却余音绕梁,正气凛然,且颇有艺术功底。

全诗仿拟《诗经》中“兴”的手法,“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第一句以西风易水起兴,进而引出勇士的壮志情怀,也难怪《史记》记载“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

在写这篇易水歌介绍的时候,本来想以荆轲作为第一人称来写,但是想了想还是用了高渐离。

荆轲受太子丹恩赐,本身就有一种侠义的气息在,但是我们却经常忽略了高渐离。

他没有出现在太子丹的阴谋里,甚至,他只是在荆轲刺秦的时候去送别击了筑。

《史记·刺客列传》中记载的人物,不论是曹陌、专诸、豫让、聂政乃至于荆轲,这些刺客后面都站着一个权贵,唯独高渐离没有。

所以,把在本次诗歌介绍的主人公给了高渐离。

因为,时至今日,我都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刺杀秦始皇,也许只是士为知己者死,也许……

谁知道呢。

谁又在乎呢?

燕赵自古多悲歌猛士,他们何曾在乎过?

清代词人陈维崧曾有一篇词,且以此词作为本文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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