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Albert Camus,1913—1960年),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大师,“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1957年因“热情而冷静地阐明了当代向人类良知提出的种种问题”而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贝尔奖获奖作家之一。加缪在他的小说、戏剧、随笔和论著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异己世界中的孤独、个人与自身的日益异化,以及罪恶和死亡的不可避免。成为他那一代人的代言人和下一代人的精神导师。
1、 在他们的脸上,使我大为惊奇的一个特点是:不见眼睛,但见一大堆皱纹之中有那么一点昏浊的亮光 嘴唇陷在没有牙齿的口腔里,叫我搞不清他们是在跟我打招呼,还是脸上抽搐了一下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2、 意识形态渗入了法律领域,决定了司法人员的态度与立场,从而控制了法律机器的运作。——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 这个没有爱情的世界真好比死人的世界,总有一天人们会厌倦监狱、工作和勇气,去找回可人的面庞和柔情似水的心曲。——阿尔贝·加缪 《鼠疫》
4、 我们听说过的责任只有一个,那就是爱。——加缪 《秋是第二个春》
5、 当人迷途时,充满活力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那些要背离世界的人,随他们去吧。我不抱怨,因为我看着我诞生。——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6、 在我所度过的整个那荒诞生活期间,一种阴暗的气息从我未来前途的深处向我扑面而来,它穿越了尚未来到的岁月,所到之处,使人们曾经向我建议的所有一切彼此之间不再有高下优劣的差别了,未来的生活也并不比我以往的生活更真切实在。——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7、 奴隶开始要求正义,但最终则要求王国 ——加缪
8、 不再理会艺术与形式。重新找回直接的接触,无需中介,因而也就是无辜。忘却艺术,在这里就是忘却自我。不是以道德的名义放弃自我,正相反,是接受地狱。——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9、 他说他一直在研究我的灵魂,结果发现其中空虚无物。他说我实际上没有灵魂,没有丝毫人性,没有人任何一条在人类灵魂中占神圣地位的道德原则,所有这些都与我格格不入。——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0、 爱,或存在,或燃烧,但不可两者并存。——阿尔贝·加缪
11、 经过这一连串千篇一律的夜晚,里厄只能预期还将有一个接一个同样的夜晚,而且一直延续不断。是的,鼠疫正如抽象概念一般单调而毫无变化。也许只有一样东西在起变化,那就是里厄本人。——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2、 生命是短暂的,浪费时间是犯罪。——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13、 不过,要是只懂得些东西,回忆些东西,但却得不到所希望的东西,这样活着就叫做“赢了”的话,那么这种日子该是多么不好过啊!大概塔鲁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而且他体会到,一种没有幻想的生活是空虚的。一个人没有希望,心境就不会得到安宁。塔鲁认为,人是无权去判任何人刑的,然而他也知道,任何人都克制不了自己去判别人的刑,甚至受害者本身有时就是刽子手,因此他生活在痛苦和矛盾之中,从来也没有在希望中生活过。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才想做圣人,才想通过帮助别人来求得安宁?——加缪 《鼠疫》
14、 我始终不理解,到什么程度人会感到日子是既长又短的。日子过起来长,这是没有疑问的,但它居然长到一天接一天。它们丧失了各自的名称。对我来说,唯一还有点意义的词是“昨天”和“明天”。——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5、 其余的,例如健康,正直和纯洁,可以说是出自意志的作用,一种永远也不该停止的意志的作用。正直的人,也就是几乎不把疾病传染给任何人的人,这种人总是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分心。而为了做到永远不分心,就要有意志力,就要处于紧张的状态!——阿尔贝·加缪 《鼠疫》
16、 困难的是念念不忘“所以”这个词所代表的是逻辑力量。——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7、 他自己表达的,确实是他在日复一日的思虑和苦痛中凝结起来的东西,他想传达给对方的,也是长期经受等待和苦恋煎熬的景象。对方却相反,认为他那些感情都是俗套,他的痛苦俯拾即是,他的惆怅人皆有之。——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8、 我们心灵深处始终存在的空虚感确是一种流放之感,一种明确清晰的情绪,一种焦心的回忆之箭,一种荒诞不经的妄想,不是妄想年光倒流就是相反地妄想时间飞逝。有时候我们让自己陶醉于幻想境界,设想自己在愉快地等候亲人回来的门铃声或楼梯上熟悉的脚步声,再不然便是故意把火车不通的事忘掉,在平时乘傍晚快车来的旅客应该到家的时刻,赶回家中等候亲人。——阿尔贝·加缪 《鼠疫》
19、 不,我们所受的最残酷的折磨总有一天将结束。一天早晨,在经历了如此多的绝望之后,一种不可压抑的求生的渴望将宣告一切已结束,痛苦并不比幸福具有更多的意义。——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20、 占有欲只是要求持续的另一种形式。正是它造成爱情的无力的狂热。——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21、 人可以要求死亡。因为看透了生活,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一个人经历、遭受了种种不幸,他承受着这些不幸,安于自己的命运。——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22、 但是在他看来,它真正的病是衰老,而衰老是治不好的。——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3、 真正严肃地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There is but one truly serious philosophical problem and that is suicide. ——阿尔贝·加缪 《反抗者》
24、 他又激动又难过,大颗大颗的眼泪流在脸颊上。但由于脸上皱纹密布,眼泪竟流不动,时而扩散,时而汇聚,在那哀伤变形的脸上铺陈为一片水光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25、 攀登顶峰,这种奋斗的本身就足以充实人的心。人们必须相信,垒山不止就是幸福。——加缪
26、 其他人的事,母亲的爱,对我有什么重要?既然注定只有一种命运选中了我,而成千上万的生活幸运儿都像他这位神甫一样跟我称兄道弟,跟他们所选择的生活,他们所确定的命运,他们所尊奉的上帝,对我又有什么重要?——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7、 所有伟大的事迹和伟大的思想都有荒谬的开头。——加缪
28、 除了这些烦恼,我还不算太不幸。最根本的问题,我再说一遍,仍是如何消磨时间。自从我学会了进行回忆,我终于就不再感到烦闷了。——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9、 真是无动于衷的人们呵。可是,现实中的自己和他们又差的多远。人人都事不关己,关在自己的笼子里生活,快乐何在。——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0、 除了没用的肉体自杀和精神逃避,第三种自杀的态度是坚持奋斗,对抗人生的荒谬。——加缪
31、 “你正年轻,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你会喜欢的。”我回答说,的确如此,不过对我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于是,他就问我是否不大愿意改变改变生活,我回答说,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2、 走向我的东西并不是对更加美好的日子的希望,而是对于一切、对我自己纯净而又原始的冷漠。但是,应该粉碎这过于柔软、过于容易的曲线。我需要我的清醒,是的。一切都是简单的,是人自己使事物变复杂了。——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33、 这就是想象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是通过对我们这个世界进行修改而创造出来的,在这个世界里,痛苦,若愿意的话,能够持续直至死亡。在这个世界里,激情永远不会是漫不经心的,人们受着固定观念的摆布,并且一些人总是在另一些人面前出现。人最终在这个世界中给予自身以形式和使之平静的限制,他徒劳地在自身的境遇中追逐着这种形式和限制。——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34、 多少人犯下罪行仅仅因为不能忍受邪恶!——阿尔贝·加缪
35、 “What interests me is living and dying for what one loves. 我感到兴趣的是:为所爱而生,为所爱而死. ——卡缪 《鼠疫》”
36、 我常常想,如果让我住在一棵枯树干里,除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流云之外无事可干,久而久之,我也会习惯的。我会等待着鸟儿飞过或白云相会,就像我在这里等待着我的律师的奇特的领带,或者就像我在另一个世界里耐心等到星期六拥抱玛丽的肉体一样。何况,认真想想,我并不在一棵枯树干里。还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不过,这是妈妈的一个想法,她常常说,到头来,人什么都能习惯。——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7、 不存在不通过自我蔑视就超越的生命。——加缪
38、 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是值得人们为了它而舍弃自己的所爱。然而,不知什么原因,我自己就像您一样,也舍弃了我的所爱。——阿尔贝·加缪 《鼠疫》
39、 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0、 “现在我面对着这个充满了星光与默示的夜,第一次向这个冷漠的世界敞开了我的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有爱融洽,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依然是幸福的。” 从某种角度上说,默尔索在死亡直逼的苦难面前“大悟”了,他回归自我,完成了和这个冷漠世界的圆融统一。他明白了这个世界虚无的本质。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一切的方法,态度都是对的,都是这个世界本来的方式。在苦难之后,他发现了自己。——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1、 世上的罪恶差不多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的。没有见识的善良愿望会同罪恶带来同样多的损害。人总是好的比坏的多,实际问题并不在这里。但人的无知程度却有高低的差别,这就是所谓美德和邪恶的分野,而最无可救药的邪恶是这样的一种愚昧无知:自认为什么都知道,于是乎就认为有权杀人。杀人凶犯的灵魂是盲目的,如果没有真知灼见,也就没有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仁爱。——阿尔贝·加缪 《鼠疫》
42、 想象过于着重于回忆,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缓缓升起。——加缪 《西西弗的神话》
43、 有工作的人干起活来也和鼠疫的步态一样:小心翼翼而又不露声色。每个人都变得不骄不躁。别离者谈到不在眼前的人儿时,第一次不再快快不乐。他们用的是相同的语言,用对待有关疫情统计数字的态度来对待他们的别离情况。在这以前,他们绝不同意将他们的苦恼和全城人共同的不幸混为一谈,现在也接受把它们掺在一起了。失去了对过去的回忆,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他们已置身于当前的现实之中。说实在的,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成了眼前的事。必须说上一句:鼠疫从大家身上带走了爱情,甚至友谊,因为爱情总得有一些未来的含义,但这时对大家来说,除了当下此刻,其余一无所有。——阿尔贝·加缪 《鼠疫》
44、 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融洽,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善始善终,功德圆满,为了不感到自己属于另类,希望处决我的那天,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向我发出仇恨的叫喊声。存在主义什么的…以后再搞懂吧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5、 在这种极端孤单的情况下,终于没有人再指望邻居来帮助自己,各人都是心事重重地独处一隅。假如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偶尔试图在人前谈上几句心里话,流露出一些情绪,那么不管对方回答些什么,其结果十之八九都反而会刺伤他的心。他会发觉他和谈话对象之间没有共同的语言。一个讲的确实是他整整几天来思念和痛苦所凝成的语言,他想表达的是长期受到等待和激情煎熬的形象,而另一个却认为他发的只是些老生常谈的牢骚,谈的是那种比比皆是的苦闷,人人都有的伤感。——阿尔贝·加缪 《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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