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句子

洛阳女儿对门居下句(民间小故事10则)

洛阳女儿对门居下句(民间小故事10则)



从前有个渔夫叫海郎,一天,他跟着大伙们 一起去打鱼,天有不测风云,突然阴天阵阵,大海咆哮,风吹日打,大伙被大浪翻打在大海的深处,只有幸运的海郎没死,他躺在一块烂木板上,晕过去了,大海当木板是球,推来推去,最终漂到的一个叫上川岛的地方,海郎孤独一人生活在这片孤岛上。

一天,他出来散步,在岸边救了一条小石斑鱼,并放生了,原来那条小石斑是海龙的女儿,小石斑决定变成人类到海郎哥身边生活,随着风吹日打的一日,小石斑变成了以为聪明美丽的姑娘。

小石斑来到海郎哥的房门,海郎出来,看了看,说:“这位姑娘你是谁,你又是怎样漂到这片孤岛来的?”小石斑:“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海边救过一条小石斑?”“记得啊”海浪说。“那是我,我是海龙王的女儿,被你救了我,我想感谢你。”’海龙王的女儿。”海郎惊讶的说。

然后,他们俩慢慢和好,最后沉了夫妻,俩人过着幸福的生活,还生了一位胖娃娃,叫凡龙,非常可爱。

但是幸福的生活过不了多久,海龙王出门回来了到处找不到女儿,打听到他和一位叫海浪的人生活在一起,大发雷霆,然后变成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头,来到海郎家大骂,还说:“女儿,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叫海郎生不如死,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过去了,海龙王呆着虾兵蟹将来到海郎家,海郎和小石斑都不肯分离,海龙王命令虾兵蟹将把海郎带走,小石斑抱着凡龙走出门外,爬上一座高山,望着海郎远走,流下了眼泪,最后小石斑和凡龙变成了石头,大家都叫它为“望夫石”。

鲁班智扶斜宝塔

相传,鲁班是我国古代最聪明、最能干的工匠。他原名公输般,因为是春秋末期的鲁国人,鲁班就成了后人对他的称谓。

一次,他来到吴国姑苏城,人间天堂,果然名不虚传。古城楼塔,次第排列,茶馆酒肆,热闹非凡。鲁班游兴倍增,揣摸着苏州建筑的特点,迷乐其间。忽然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传来。鲁班循声望去,只见前面一块绿草如茵的空场上,高高耸立着一座新建的宝塔。塔前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不知干什么。他慢慢走过去,拨开围观者,看见一个身穿绸缎、头戴高冠、腰系香袋的老人正在发怒,青筋暴绽,瞠目竖眉,大有气冲斗牛之势。老人对面蹲着的一个中年人,双手抱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鲁班好生奇怪,一询问才知道事情的究竟。

那位老人是当地有名的富翁,为积善行德,准备修建一座宝塔,流传千古。

这项工程由那位工匠承接。运木起造,精心筹划,经过近三年的辛苦劳动,宝塔终于建成。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宝塔虽然建成,可不管横着看,还是竖着看,总是倾斜的。经过测量,宝塔的确倾斜近十度。人们对此摇头相视,指点议论。富翁认为造塔反招非议,很是生气,也有损他的功德圆满,因此,亲自找工匠算帐:要么推倒重建,要么把宝塔扶正,否则,要送官府严办。

这可难住了工匠,如果要推倒重建,自己就是卖儿卖女,倾家荡产也无法承受经济压力;如果把塔扶正,这也办不到,因为宝塔尽管是木质的,可依然有约百万斤,只能望塔兴叹!

鲁班绕着宝塔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看一筹莫展的工匠,走过去安慰道:“你不要着急,只要你给我找点木料来,我一个人用不着一个月就可以把它扶正!”

工匠一听,半信半疑,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他扛来木料,带着一丝希望等待着。而鲁班呢,他也不让人插手帮忙,将扛来的木料砍成许多斜面小木楔,一块一块地从塔顶倾斜的一面往里敲,使倾斜的一方慢慢抬高。这样乒乒乓乓,起早摸黑干了一个月,宝塔果然直立起来了。

工匠感激地问鲁班:“恩公,你这样补救为啥能使宝塔直立?”

鲁班答道:“由于斜塔是木质的,属穿斗结构,各部件之间的拉扯比较结实,能形成一个有机整体,所以可以用打木楔的办法加以扶正。而木楔又是斜面的,既比较容易往里打,具有‘四两拨千斤’的作用,打进去后又可抬高塔的倾斜面的高度,使塔不再倾斜。”

麻雀报恩

从前,有兄弟二人,老大蛮横霸道,老二性情温和。父母去世后,兄弟俩分家产,老大把良田好房都分到自个儿名下,老二只分得一间耳房,一亩薄田。

一天,老二在家中听得一阵麻雀叫声,出门一看,原来是一幼雀从屋檐上的窝子里掉了下来,摔断了腿。他看着怪可怜,就捡起来,找了一截布条子,小心地缠在它的腿上,然后又把它放回窝里。这只小雀的腿很快好了,出窝后和其他麻雀一样飞得自在。

到了春天,该播种的时候,那只麻雀含着一颗西瓜籽飞到老二家的窗台上,把西瓜籽放下,又飞走了。老二觉着好玩,就把这颗籽种下了,不久发了芽,长出一棵特别壮的苗苗,在老二的精心护理下,结出一颗枕头大的西瓜,八月十五中秋节摘下抱回家,用刀一切,竟切出一个金娃娃。他心里那个高兴劲就没法说了。从此老二过上了富足的日子。

再说老大,看着穷兄弟猛地变富觉着奇怪,就去问老二怎么发的财。老二不会说假话,实打实地说给他听。老大听着,心里打起了歪主意。他返回家去就搭着梯子在房檐上寻麻雀窝,掏出一只未出窝的小雀,就把它的腿给折断了,疼得小雀“叽叽”直叫。完后他也照着老二的做法,给小麻雀的腿接上,用布条裹住,还给上了药呢。然后他把麻雀放回窝里。麻雀出了窝,能飞了,也给他含来一颗西瓜籽。春天一来,老大高兴地把它给种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这一棵苗上,盼望着能结出个金娃娃。西瓜结上了,个子倒也挺大,到了八月十五,他摘下来抱回家,用刀慢慢切开,一看,里面不是金娃娃,竟是个贼白贼白的骨头娃娃,一脸的苦相。老大当时那个气劲也没法提了,嘴里喃喃对着那个骨头人人说:“是金不是金,倒没啥,可你是苦啥哩!”

自打那时起,老大背了运,光景一天不如一天,老二的生活却是越过越红火。

一顶帽子的故事

相传,在查干湖的不远处有个村子,村子里住个老秋头,专门做帽子生意。他的手艺很高,会做各式各样的帽子,做得又合适又好看。老秋头忠厚、善良、勤快,见穷人有困难就帮一把。有些左邻右舍的穷人一冬天也没有个帽子戴,可只要他手边有点剩料,就起早贪黑做顶帽子给送去。他干做帽子的营生快一辈子了,虽然什么也没积攒下,他人活得倒挺乐和。

有一年冬天冷的连地都冻裂了,老秋头坐在炕上缝帽子,冷丁一抬头,就见窗镜上有个红扑扑的小脸,还剃着个光头,老秋头招了招手,那小胖小就顺从地进了屋。老秋头眯缝着眼睛细细地端详了一下小胖小,见他身穿红袄绿裤,长得真俊,就是两只耳朵冻得通红,额头冻得发亮,老秋头说:“你怎么不带帽子呢?不怕把耳朵冻坏了?”小胖小说:“我没帽子。”老秋头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小胖小,他抬起手用尺子量了量小胖小的头说:“我给你做顶帽子,你明天来取吧。”

第二天,小胖小果真来了,穿戴打扮和昨天一模一样,他满面流汗,气喘吁吁地说:“老爷爷帽子做好了吗?”老秋头从炕上拿起个平顶卷沿帽子,递给小胖小。小胖小接过来一看,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呢,急忙说:“老爷爷,你真好!我得怎么感谢你呢?等我出远门回来,捎些东西给你,三月初三那天,你到我家去取,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又说:“我家道很远,翻过两重山,蹚过两条河就到了我的家。”说完,小胖小蹦蹦跳跳地跑了。

三月初三这天一早,老秋头穿着利索,出了村子,翻过了立陡立陡的两重山,蹚过浪花翻滚的两条河,忽然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看见了他给小胖小做的那顶帽子,他拾起来一看,帽子里有个小红包,上写着:

金宝银宝和元宝,

你老一生用不了,

带回家中,

一看便晓。

老秋头看完红包上的话,就把红包又放在了帽子里,带回家了。

掌灯后,老秋头从帽子里取出小红包,一个元宝闪闪发光,照得满屋金黄,老秋头别提多高兴了。这是神仙给的,我这钱呀可得用在正当处。老秋头就开了个帽子铺,一天到晚买帽子的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

这件事很快就被村子里一个叫田七的听说了,就去找老秋头。老秋头知道田七平时横行霸道,坏事做绝了,不论田七怎么逼问,老秋头就是不把小胖小的事告诉他。田七喝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的帽子铺烧了。”老秋头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好把遇见小胖小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田七,田七还硬逼着老秋头给他做顶帽子后,立刻一刀把老秋头杀死了。田七每天呆在老秋头家,作着发大财的梦。他从晌午盼到太阳落山,瞧星星看月亮,盼得他眼睛象猴腚,抓耳挠腮,心里火烧火燎。

这一天,打门外进来一个身穿红袄绿裤的小胖小,田七一眼看去就猜到,这一定是老秋头说的那个小胖小,还没等田七开口,小胖小立目问田七:“秋爷爷呢?”田七忙说:“老秋头早死了。”小胖小心里明白,又说:“我要做顶帽子。”田七一听要做帽子,就笑嘻嘻地说:“你做什么样的帽子?”小胖小说:“平顶、卷沿的。”田七一听这不正是老秋头做的那顶帽子吗,忙假惺惺地说:“好,好,好,你明天来取吧!”

第二天,小胖小来拿帽子,田七就把老秋头做的那顶帽子交给了小胖小。田七忙说:“这顶帽子就算我送给你的吧!”小胖小说:“那我得怎么感谢你呢?你明天到我家,我送点东西给你,也算我的一点心意。我家就是很远,要翻过两重山,蹚过两条河,就能见到我。”田七满面笑容地说:“行,行,行,明个我准去。”

第二天,田七一路跌跌撞撞,碰破了头,扎破了手,鲜血直流,仍然一个劲地往前跑,他心里只想着发财的梦。他来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到处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花,香气扑鼻,然而发现花丛中放了一顶帽子,原来这帽子不就是老秋头做的那顶吗?田七别提多高兴了,他伸手拿起帽子,就见帽子下面有个红包,上面写着:

金宝银宝和元宝,

红红火火发家了,

带回家中,

一看便晓。

田七乐得不知如何是好,看完后把小红包裹在了帽子里,一口气跑回家去。一进门就喊:“这回我财运到了。”他迫不及待地把红包拆开,只见一股白烟升起,火光冲天,烟雾弥漫,一场大火,把田七和屋中所有的东西烧个干干净净。

一碗鸡蛋面

落潮村的张老太因病瘫痪在床已经很多年了,为了给她治病,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债。为此,她年近七旬的老伴胡振山还要去镇上的施工队打工。

张老太和老伴有一个儿子,叫胡聪。老两口好容易将胡聪拉扯大,还供他上了大学,娶了媳妇。谁知,胡聪小两口对二老并不好,一年到头极少回家,特别是张老瘫痪以后,胡聪两口子嫌她大小便失禁太脏,更是很少登父母家的门了。

这天,胡振山去镇上干活了,张老太躺在炕上,想起儿子和儿媳的不孝,一边捶着自己没有感觉的腿,一边垂泪道:“我这都是罪有应得,遭到了报应呀!”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张老太收起思绪,用衣襟擦了把眼泪,说道:“谁呀?进来吧!”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个子高高的,长得很漂亮,打扮得也很时尚。张老太问:“姑娘,你找谁?”

姑娘说:“大娘,我赶了几十里的路,渴极了,可以在您这里讨口水喝吗?”

张老太看着眼前的姑娘,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很亲切,但又说不出是为什么,就为难地说:“闺女,你也看见了,俺是个瘫子,你自己去厨房生火烧水吧!”

姑娘一扭身进了厨房,很快,她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轻轻吹着。等水凉得差不多了,她把张老太扶了起来,先给她喂了一口。

说实话,张老太还真是渴了。因为老头子在镇上打工,白天家里没人,为了减少排泄,她每天早上只吃很少的饭,水更是润润唇而已。

张老太的眼睛湿润了,只觉得这姑娘喂的那水甜极了,一口水下肚,浑身那么清爽。

姑娘将最后一口水喂到了张老太的嘴中,然后说:“眼看要到饭点了,您行动不便,我去厨房给您做一碗鸡蛋面吧?”说完,姑娘就又去了厨房。

张老太听到“鸡蛋面”三个字,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其实,张老太还曾有一个女儿,叫胡慧,与儿子胡聪是龙凤胎。可在六岁时,胡聪和胡慧同时得了急病,高烧不退,村里的赤脚医生治不了,叫他们赶紧去医院。

上医院需要一大笔钱,胡振山家穷,只得借钱。

在村里借了一圈后,胡振山送胡聪去了医院,把胡慧留在家中,然后去邻村请了个巫婆来家跳大神驱邪。这么一耽误一折腾,胡慧不到三天就死了,死得很凄惨,因为太难受,她的胸脯都被自己的小手抓烂了。

看着孩子的惨状,张老太心如刀绞,抱着胡慧的尸体放声痛哭,胡振山硬是从她怀里把胡慧的尸体抢了过来,在村外的沟里挖了个浅坑,用土稍加掩盖就离开了。

胡慧生前也喜欢吃面。那时,家里穷,一年吃不了几次白面,只有逢年过节时,张老太才会从瘪瘪的面袋中舀出一碗面粉,做上一顿鸡蛋面。

面做好后,胡慧就高兴地跳着小脚,拍着小手,问娘要面吃,然而,每次擀的面和鸡蛋多进了她爹胡振山和胡聪的碗中,娘跟她的碗里只剩下少量的面和汤。

幼小的胡慧不懂事,闹着要胡聪的那一碗,却总是会被胡振山揍一顿。

现在想起来,张老太的心还是像针扎一样疼。

一番忙活后,姑娘端过来一碗鸡蛋面,张老太只吃了一口,就哭了起来,这味道她太熟悉了。

当年胡慧临死时,翘着一张干干巴巴、沒有一丝血色的小脸,说:“娘,俺,俺想吃你做的,鸡蛋面!”

张老太感觉心都要碎了,她流着眼泪去厨房做了一碗,端到了胡慧面前。胡慧艰难地吃了一口,说:“娘,这面,这面真香!”说完,胡慧的眼睛就闭上了,两串晶莹的眼泪流进了那碗面里。

从此以后,张老太看见鸡蛋面就会想起胡慧,就禁不住要伤心流泪。所以自从胡慧死后,她只在胡慧忌日那天,做一碗鸡蛋面,到十字路口祭奠胡慧的在天之灵,平日里从来不做。

张老太抹了一把眼泪,说:“姑娘,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姑娘说:“大娘,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张老太说:“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初九,也是俺那可怜的女儿慧儿的忌日。自从俺这腿脚生了病,也下不去地。能不能求你帮俺盛一碗面,去十字路口给俺那慧儿祭奠祭奠?”

就在这时,胡振山提着一个袋子从外边回来了,见了姑娘,他先是一怔,继而问道:“你是?”

姑娘冷冷地说:“一个路人,口渴了,进来讨杯水喝!”

胡振山“哦”了一声,坐到炕边,对张老太说:“今天俺特地请了半天假,去了趟纸草店,买了点好东西!”说着,他打开袋子,从里边拿出几件纸做的衣服。

张老太说:“你买这个干吗?”

胡振山的眼眶红了,说:“俺经过纸草店,看到里边有给死人穿的衣服,俺想着当年慧儿死的时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今天慧儿的忌日,俺买两件,给慧儿烧去,让她在那边也高兴高兴!”

胡振山翻着“衣服”,继续说到:“你看看,花花绿绿的,还真好看呢!”

张老太早已泣不成声,说:“都是你这个死老头子,重男轻女,才把女儿给害了,俺恨死你了······”说着,张老太一拳一拳地打向胡振山。

胡振三耷拉着脑袋呆立在那里,待老伴的情绪平息些,他说:“俺也恨死了自己,现在如果不是为了你,俺就买瓶农药喝了,到下面去陪女儿,给她做牛做马,赎俺的罪!”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姑娘忽然间泪流满面,张老太问她:“姑娘,你咋了?”

姑娘将上衣的口子缓缓解开,张老太看到胸口上凹凸不平的抓痕,失口叫道:“慧儿,你是我那苦命的慧儿?!”

姑娘点了点头,说:“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当年已经死了,怎么二十几年后又回来了?”

原来,当年胡慧并没有死,只是深度昏迷而已。她被胡振山丢到村口的沟里后,下了一场雨,她被雨一淋,竟然醒了过来。

她使尽全力拨开盖在脸上的那层薄土,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这时,有一个来落潮村走亲戚的老汉发现了她,把她抱回了家,找医生给她治病。她慢慢地好了,但却失忆了,以前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老汉是个光棍,对胡慧就像对待亲女儿一样,一年前,老汉患病去世了。

因为失忆的缘故,胡慧一直想不起关于生身父母的一切。直到前些天,她去朋友家里做客,朋友的母亲做了一碗鸡蛋面,面条是手擀的。

她看着那碗面,嗅着似曾相识的味道,竟然一下子想起了往事,想起了她的老家,她的父母,还有小时候的一切一切······

然后,她就凭着记忆找回家了。

胡振山听完胡慧的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慧儿,爹错了,爹给你下跪,不求你原谅俺,这样俺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原本,胡慧恢复记忆后,对胡振山恨之入骨,她不能理解都是他的骨肉,为什么只救哥哥,不救自己,为什么一锅鸡蛋面,爹和哥哥吃干的,自己和娘只能喝汤······

但是,看着胡振山满头的白发,瘦弱的身躯,看着他给自己选的“衣服”,胡慧的心顿时软了,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下来。

胡慧把胡振山扶起来,一家人搂在一起,痛哭失声。

一笔火

从前,乐山迎春门码头边,有一对老夫妻开了个茶馆。老两口心地善良,广结人缘。只是茶馆座落江边,加上门窗又坏,一到冬天,北风呼呼地刮进来,吹得人直打哆嗦。由于喝茶的人寥寥无几,生意冷落,老两口只得讥一顿饱一顿地打发日子。

这一年的冬天,来了个和尚,他不喝茶,只是依晚到茶馆的炉边讨个座,说是冷的很。老两口心肠好,专门烧盆大火给和尚烤。到关门的时候,和尚才起身,也不告辞,直往河边走。一次和尚正要离开,老爷子憋不住了,拉住和尚问:“师父,这么晚了,你这是回哪里去啊?”

和尚也不说话,用手指了指河对面的凌云山。

一老大娘吃惊了。说:“这夜晚黑漆漆的,又收了渡,师父怎么过去呀?”

和尚说:“出家人自有办法。”飘然而去。

第二晚,和尚又来了。他拿了一张纸,纸上画了个“一”字。他对老两口说:“施主,我这就要外出了,多谢你们的关照。贫僧为你们写了幅中堂你们就挂在这堂屋里吧,包你们不再受冻了。”

和尚走了后,老两口半信半疑地将那个“一”字挂在屋里。说也奇怪,当晚就不冷了。熄了灯,墙上

那笔“一”字成了一根火棍,发光发热。往日冰冷的破茅屋,竟然春光融融的了。于是,迎春门茶馆名声

大震,连川戏坐唱班子也搬到这里来打“玩友”了。一时间,茶客玩友满座,老两口的生意兴旺了。

人们都说:“难得这个‘一’字啊!”

到了数九,夭特别冷。一连几天的大雪,岷江河结了冰,行人可以从冰上走过河去。嘉州知县冻得白天不敢上公堂,夜晚盖三床大棉被牙齿还打抖。他的老婆对他说:“河边一家老两口开的茶馆,得了一件宝物,挂在墙上发光发热,温暖如养。你身为一县父母宫,何不叫他们送来孝敬孝敬,让老娘也沾沽光?”

知县最怕老婆,听了那敢不依。第二天一早就带了一班衙役来到迎春门茶馆。他对墙上那个“一”字看了半天,对老两口说:“开茶馆的,本县夫人近日怕冷,特来借你这个‘一,字用用。明年三伏天还你。”

老爷子恳求知县道:“大人,这个‘一’字是一笔火啊,这样的腊月天,全靠它来招揽客人,大人若是拿走了,我们就断了坐意、绝了生路啊!”

知县哈哈大笑,说:“这好办嘛。当年王羲之为卖扇的老娘子题字,生意兴隆,今日本县亲笔为你写一幅中堂,包你茶客盈门。”说着叫随从拿来笔墨纸张,刷刷刷地写了“宾至如归”四个字。老爷子犹豫不受,知县变睑发怒道:“不识抬举的小人,本县一手正宗柳体,难道还不如穷和尚那狗爪子般‘一’字么?”他不管老两口愿不愿意,叫衙役取了“一”字就走。

可怜老两口的茶馆当晚就断了“香火”。

知县得了那个“一”字中堂,如获至宝,交给他老婆时,还卖了一阵子乖。冻坏了的知县夫人高兴死了,立即吩咐丫环挂在房里。当晚,知县两口儿睡在床上,果然暖暖和和,云情雨意不晓得有多快活。可是没睡多久,两口子就觉得热起来了。三床被子盖不得就盖两床,两床受不了就盖一床,一床还热又换毯子。后来,毯子也盖不住了干脆什么也不盖。但还是热,只得把夏天的凉席搬出来,一丝不挂赤条条的躺着。一会儿,凉席上又浸满了汗水。知县对老婆说:“算了算了,还是送到茶馆里去吧,看来我们没福气消受这笔火。”

知县老婆看那个“一”字,红闪闪可爱得很,怎舍得拿走,忙说:“死鬼,你受不得我受得,热一点总比冻得没抖好。快拿扇子来给老娘打扇,凉快凉快。”

知县无法,只得找出两把大团扇,各人一把,你一扇,我一扇,扇个不停。扇着扇着,知县老婆一扇子竟把那个红通通的“一”字扇燃了。哄地一声,火苗子冲起一丈多高。一眨眼功夫,烟火满屋,燃起了熊熊大火。吓昏了的知县两口子连滚带爬窜下床,连裤子都来不及穿,火神就封了门。

知县是个贪官,不得人心。衙门起火,百姓都袖手旁观。他们看见一条火龙冲出火海,向凌云山飞了去。

第二天,人们在瓦砾场中找到了一对男女,已经烧焦了。

第三天下午,和尚来到迎春门茶馆,又送一幅“一”字中堂。

从此,再也没人敢向老两口索取这一笔火了。于是,人们议论纷纷,说那和尚一定是凌云山的大佛爷。

相信,每个人都有办法让世界往美好更靠近一小步。我非常相信一件事:你,就是力量。关注马边风向标,传播马边风情美景!

王羲之与题扇桥

神州大地上有数不清的古桥,有些桥的名字非常奇怪,正所谓一桥一传说,每一座桥都有着属于它的传说和故事。

题扇桥

浙江绍兴有座题扇桥。一个炎夏的傍晚,王羲之访友回家,途经蕺山街东侧的一座石桥,见桥栏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手提一篮六角竹扇,满面愁容地叫着:“卖扇,请买一把六角竹扇!”

王羲之心想,这老婆婆中午时就在这儿叫卖,怎么卖了半天,还剩这么多扇子呢?于是王羲之快步走上前去,捡起其中的一把看了看,问道:“老婆婆,这扇子多少钱一把?”老婆婆见有人问价,眼里充满希望,回答道:“二十文钱一把,少几文也卖你。”

王羲之听了,便向老婆婆要了五把扇子,跑到桥上的一家茶肆里,向伙计借来笔墨,在这些扇面上写下了“清风徐来”四个行书大字,并在左旁落款署名,然后把它们还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见自己洁白的扇面被王羲之“糟蹋”了,就忙拉着他的衣袖不放说:“我全靠这几把扇子过日子,你在上面胡乱写了字,非赔我钱不可!”王羲之见她不解己意,就笑着安慰老婆婆说:“婆婆不要急,有人来买扇,你只要说是王羲之亲题的,每把售价可达一百文钱!”

果然不出所料,一会儿桥上就挤满了买扇的人,老婆婆卖得高价,对王羲之感激不尽。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王羲之的这个善举,便把他题过扇的这座石桥,取名叫“题扇桥”。

一碑三孔桥

雍正年间,运河万年闸有个闸官,叫杨允让。此人为官清廉,性格耿直,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有一年灾荒,饿死了很多人,杨允让见此光景,就恳请县令放粮赈灾。县令不敢做主,就请示知府,可是迟迟没有回音。眼看饿死的人越来越多,杨允让又愁又急,整天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县令接到圣谕,要在万年闸附近建一座一百三孔桥,限期半年,圣上南巡之前一定要竣工。建桥的粮款由朝廷拨付一半,另一半由知府、县自行筹集。县令接到圣谕后非常为难,心想,眼下建这么大的桥真不是时候,不建吧,那就是抗旨,死罪一条;建吧,本来灾荒饿死的人就不少了,如果再筹粮款建桥,老百姓饿死的就更多了,到时候,地方官罪责难逃,也是死路一条。

县令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好点子,就去找杨允让商量。杨允让说:“既然建也得死,不建也得死,横竖是个死,不如建!您就等着喝竣工酒好了。”县令说:“难道你不怕死 ?”杨允让说:“怕就不死了?谁让我是闸官呢。”两人就这样说定了。

不久后,朝廷为建桥拨下了粮款,县令全部交给了杨允让。可杨允让并没有用粮款来建桥,而是全部拿出来救济了灾民。五个月过去了,杨允让请县令喝竣工酒,县令来到万年闸一看,呆了,哪里有那“一百三孔桥”的影子?他迫不及待地问:“桥呢?你把它建在哪了?”杨允让说:“走,跟我去看桥。”

县令跟着杨允让,七转八弯地来到一条小河沟边。杨允让指着河沟上的一座三孔小桥说:“这就是一百三孔桥。”县令看了半天,才发现桥西立了一块石碑,上刻:一碑三孔桥。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一百三孔桥,原来是一碑、三孔桥啊 !”

后来雍正南巡,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有火发不得,也只能一笑了之。

高桥

高桥,上海地区有两座,一座叫北高桥,一座叫南高桥。

相传当地有一位乡绅外出,有人问起他家住何地,他得意地回答说:“住高桥。”对方听了,好奇地问道:“高桥,到底有多高?”乡绅为了给家乡争面子,就摆噱头地说:“假使你站在桥顶上,投一个铜板到河里,初一投下去,月半‘咚’声响,你讲高桥高不高?”对方听了,连连点头说:“高,高桥果然高。”

这事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后来传到了乾隆皇帝的耳朵里。乾隆皇帝喜欢游山玩水,喜欢欣赏各地名胜古迹,听说有如此高的高桥,就决定出游江南,亲自去看看这高桥有多高。

乾隆皇帝要看高桥,这事非同小可。高桥当地乡绅个个坐立不宁,因为他们晓得,欺骗君王,一场天大横祸就要落到头上。

乾隆皇帝经淀山湖,进黄浦江,一路乘舟而下,直驶奉贤来了。一日,经过得胜港,游船稍停片刻,乾隆皇帝欣赏着浦江景色,问道:“此处是何地?”随从回答说:“此地是得胜港。”乾隆一听“得胜”两字,认为大吉大利,一时心花怒放,也不知怎么的就心血来潮,不想再前进了,就这样他没到高桥就中途回朝了。

乾隆皇帝不看高桥,乐煞了高桥乡绅,避免了一场杀身之祸。

卢 沟 桥

古代,永定河畔有一个姓田的船老大,每天靠摆渡生意过活。

镇上有个姓卢的生意人,很有经商头脑,做买卖赚了很多钱。这年秋天,他想回家看看,于是就收拾行李,带上盘缠,启程返家。来到摆渡口,正巧遇上那姓田的摆渡人,两人讲好价钱后,生意人就上了船。摆渡人见生意人钱财不少,便起了歹心,故意慢慢腾腾地磨蹭。那时永定河上风大浪急,船到河心摇晃得很厉害,摆渡人就三摇两晃地把姓卢的生意人给晃到水里去了,从此这个摆渡人不再干摆渡了,他私吞了生意人的钱,做起了大买卖。

后来摆渡人生了个儿子,儿子很聪明,特别招人喜欢。可是到了八岁的时候,这孩子就变了,每天都要打他爹爹六个嘴巴子,一边打还一边说:“天也大,地也大,你贪财把人推下河,伤天害理出人命,我不打你长不大。”为此这个摆渡人非常苦恼。

孩子是怎么会念这段的呢?原来是一个老和尚教的,这老和尚住在河边的一个寺里,那天他亲眼看见摆渡人害死了姓卢的生意人。于是老和尚待摆渡人的孩子长大懂事后,就教这个孩子这么做。

摆渡人常常做恶梦,每次都梦到那个姓卢的生意人。他痛苦不堪,只好去寺里向老和尚求救,老和尚闭着眼说:“你把你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在这儿修一座桥吧,你儿子就不会再打你,你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摆渡人听了老和尚的话后,回去就把买卖收了,他请了很多工匠,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建了一座桥。桥叫什么名字呢?老和尚说:“你这桥是还姓卢的账,但愿桥建成了,这账能一笔勾销,这桥就叫卢沟桥吧。”

断桥

西湖断桥,最早叫段家桥。

很早以前,西湖白沙堤从孤山蜿蜿蜒蜒到这里,湖上只有一座无名小木桥。游人要到孤山去游玩,都要经过这座小木桥,日晒雨淋,桥板经常要烂断,游人十分不便。

桥旁有一间简陋的茅舍,住着一对夫妇,两人心地善良,手脚勤快,男的姓段,在湖里捕鱼为生;女的在门口摆个酒摊,卖家酿土酒,但因酒味不佳,顾客很少上门,生意清淡。

一天,日落西山,夫妇俩刚要关门,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发老人,说是远道而来,身无分文,恳求留宿—夜。

段家夫妇见他年老可怜,热情地留他住下,还烧了一条刚从西湖里捕来的鲤鱼,打上一碗家酿土酒,款待老人。老人也不客气,一连饮了三大碗,吃饱喝足后便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第二天早晨白发老人临别时,说道:“谢谢你们好心款待,我这里有酒丹三颗,可帮助你们酿得好酒。”说罢,取出三颗红红的酒丹,告别而去。

段家夫妇将老人的三颗酒丹放在酿酒缸里,酿出来的酒,颜色猩红,甜醇无比,香气袭人。从此,天天顾客盈门,段家猩红酒名扬杭城,生意一天比一天兴隆。段家夫妇拆了茅舍,盖起了酒楼。他们为了感谢白发老人,积蓄了一笔钱,准备好好答谢他。

岁月流逝,一晃三年过去了。这年冬天,西湖大雪,白发老人冒雪来到段家酒楼。夫妇俩一见恩人来到,喜出望外,留老人在家里长住,然而老人第二天便要告辞。临别之时,段家夫妇取出三百两银子送给老人,老人笑着推辞说:“谢谢你们夫妇—片好心,我这孤单老人,要这么多银钱何用?你们还是用在最要紧的地方吧 !”说罢,老人便踏着雪向小桥走去。

段家夫妇站在门口目送,只见老人刚跨上小木桥,脚下一打滑,桥板断了,老人身子一歪,跌进了湖里。

老人被淹死了,段家夫妇十分伤心,想起老人临别时说的话,他们便用那笔银钱在原来的小木桥处,造起了一座高高的青石拱桥,还在桥头建了一座亭子。从此,游西湖的人,再不怕路滑桥断了。

后来,乡亲父老怀念段家夫妇行善造桥的好事,便把这桥称为段家桥。后来,因为“段”和“断”同音,此桥便被称为断桥。

鲤鱼穿衣

很久前,潍县有个孤儿叫杨表天。他娘临死前,把他托付给表叔和姑姑学捕鱼。

这天早晨,杨表天把渔网收拾好,正要跟表叔出门,姑姑却把他叫住,拿出一件棉裤来,塞到他的背包里。

杨表天一咧嘴:“姑姑,现在可是三伏天,不用穿棉裤。”姑姑笑着说:“棉裤不是用来穿的,是用来保命的。”杨表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瞅瞅表叔的背包,里面竟也有一条大棉裤。

叔侄二人到了河边,表叔甩了甩胳膊,猛地撒出网,然后收了网,这一网捞了不少活蹦乱跳的鱼。表叔拿过一个木桶来,把大鱼捡出来,小鱼扔回了河里,并告诉杨表天不可竭泽而渔,要把小鱼放生。

表叔扔鱼的时候,杨表天发现有几条大鱼也被扔进河里了,他皱皱眉头,说:“表叔,怎么连大鱼也要扔啊?”

表叔笑了笑,说:“没办法,不扔的话,要被打板子的。而且你记住,要扔带‘胡须’的鲤鱼。”

杨表天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天,杨表天正跟着表叔撒网捕鱼,忽然跑过来一个黑脸汉子,这人长得凶神恶煞,手里抄了一把刀,他跑到一个渔夫身边,查看了放鱼的背篓,用手在里面扒来扒去,挑了一条个头很大的鲫鱼,撒丫就跑。杨表天很有正义感,拉住他质问道:“大黑脸,你为什么抢别人的鱼?”

黑脸汉子没理会他,提刀跑了。被抢鱼的老头儿并不恼怒,笑着说:“孩子,黑脸汉一般不来‘抢’鱼,只有官府的人来了,他才会来,其实他是为了给鲤鱼‘穿衣裳’救人。”

杨表天听了,越发困惑了。

这天,杨表天正和表叔捞鱼,突然,一个男人跑了过来,对表叔说:“大哥,带棉裤没有,借我用用,我忘记带了,今天倒霉被官府盯上了。”表叔把棉裤给了那个男人,杨表天看愣了:“表叔,他借棉裤干什么?”表叔摇了摇头:“估计他要被打板子了。”

官府的人在那人的鱼篓里看了看,指着一条鱼嘟囔了几句,便把那人抓走了。杨表天好奇心重,便跟在后面来到了衙门。只见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喊冤枉,县太爷大喝一声:“知法犯法,不可饶恕。”说着,叫身边的衙役打那人的板子,一连打了六十大板。

杨表天吓得跑回表叔那里,把情况说了。表叔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啊,这是朝廷的规定,捕鱼时,他误杀了一条鲤鱼,所以被衙役打了,以后我们要千万小心。”

黑脸汉子经常来河边,手里提着把明晃晃的刀子,很是吓人。每当衙役来到河边,他就跑过来提醒大家扔鲤鱼。

后来,杨表天才明白,为何衙门不让打鲤鱼。因为当朝皇上姓李,与“鲤”谐音。朝廷规定,渔夫捕到鲤鱼后要立即放生,如果贩卖鲤鱼或误杀鲤鱼,更要被重打六十大板。渔夫再小心,有时也会不小心误杀一些鲤鱼,所以都预备着厚厚的棉裤。

看来,杨表天误会那个黑脸汉子了。每当官府要来时,黑脸汉子都会跑到河边提醒大家,成了渔夫的保护神。但杨表天不明白,为何黑脸汉子手里要拿把刀子呢?

过了些日子,姑姑和表叔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全身出虚汗,脸色变得铁青。杨表天忙请来郎中给他们看病,郎中摇了摇头,脸色很是奇怪。杨表天问道:“大夫,你快救救我表叔和姑姑啊。”

郎中皱皱眉头,关了屋门,小声说:“这病可以救,但要用到鲤鱼目,也就是用鲤鱼的眼睛入药,可是现在朝廷不让吃鲤鱼啊。”杨表天把胸脯一挺,说:“我不怕,我去给表叔姑姑捕鲤鱼,救人要紧。”

郎中笑了笑:“你不怕被打板子?”

杨表天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我不怕。再说,姑姑给我缝制了厚棉裤,穿上它打板子不疼。”

郎中叹口气,摇了摇头。

这天,杨表天到河里打了些鲤鱼,为了不让官府的人看到,他还打了些鲫鱼,盖到鲤鱼身上。但眼尖的衙役还是看到了,指着鲤鱼说:“这是鲤鱼,你却说是鲫鱼,你骗傻子呢,鲤鱼嘴上有胡子!”

杨表天被扭送到官府。县官看到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儿,便叫衙役举板子轻拿轻放,但打完后,杨表天的屁股还是肿得老高。县官说念他是初犯,所以下手轻些,再发现吃鲤鱼就要加重处罚。

第二天,杨表天又去河边打鲤鱼,发现黑脸汉子远远地跟着他,一手攥着把明晃晃的刀子,一手还提着一个水桶。他走快了,黑脸汉子也快,他慢,黑脸汉子也慢。杨表天并不在意,反正黑脸汉子也不抢他的鲤鱼。

这天,杨表天打了十几条鲤鱼,吹着口哨往家赶,突然,几个衙役冲了过来。这时,黑脸汉子先跑了过来,抢过杨表天的背篓,拿出刀子,把十几条鲤鱼的胡须全都割去了。

杨表天愣了:“你想干什么?”黑脸汉没理会他,从他带来的水桶里捞出一条鲫鱼来,然后将刀子放在鱼腮下面,只听“哧”的一声,刀子往下一滑,鲫鱼的鱼鳞连着皮被整个,儿刮了下来。黑脸汉子把鲫鱼鳞贴到一条鲤鱼身上,用手一抹,给鲤鱼穿上了衣裳!

转眼间,黑脸汉子运刀如飞,鲤鱼全都穿了衣裳,而且格外“合身”。几个衙役过来,仔细瞅了瞅,摇摇头走了。

杨表天有些后怕,如果在河边,见到官府的人还可以把鲤鱼扔到河里放生,可在路上,鲤鱼就是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幸好黑脸汉子急中生智救了他。

有了鲤鱼眼人药,没多久,表叔和姑姑的病就好了。

杨表天提着礼物去找黑脸汉子答谢,黑脸汉子那时正躺在躺椅上,晃悠着身子吟诗:“洛陽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

杨表天吓了一跳:黑脸汉子可真怪,吟诗还要说吃鲤鱼的事。

杨表天微微一笑:“恩人,多谢你出手相助,要不是你给鲤鱼穿上衣裳,我姑姑和表叔的病就好不了了,敢问恩人姓名?”

“王摩诘。”

杨表天身子一震,王摩诘就是大诗人王维啊。

不知从何时起,渔夫捕鱼带的棉裤越来越薄,因为官府打的板子越来越轻。即使有时发现百姓捕的是鲤鱼,也暗示他们只要给鲤鱼穿上鲫鱼衣裳就可以免罪。

而朝廷之所以如此改变,据说是因为大诗人王维几次向朝廷进谏的结果。

一句戏言误前程

魏鹏举是宋朝的一个书生,他家境优越,生得英俊潇洒,读书在私塾名列前茅,谈吐更是幽默风趣而不失礼貌,深受街坊邻里、老师朋友的喜欢,大家都说这个年轻人前途必然不可估量。

十八岁那年,魏鹏举中了举人,还有了一位美貌和贤惠并存的妻子,两人经常互相打趣,有说有笑,在外倍显恩爱,羡煞旁人。但是,中了举人就不得不进京赶考,妻子很是不舍,临别时,衣食住行交代得甚是仔细,吩咐丈夫考上与否不要紧,关键是要注意身体,早点回来,莫抛弃了你的恩爱妻子。魏鹏举笑道:“多谢娘子关心,‘功名二字,早已是我命中前程,娘子无须担心。”

魏鹏举果然不负众望,一举夺魁。他想念许久未见的妻子,迫不及待想要将此消息传达给她,于是写了一份家书来陈述赶考的劳累和乐趣。写着写着,兴致一起,何不趁着喜事给妻子开个玩笑,乐上加乐?于是他在家书最后加了一句:“这些天我在京中都没人照顾,实在不方便,于是娶了个小妾,我已让她在家中随时等候夫人到京,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妻子接到家书,便迫不及待拆开来看,读完后闷闷不乐,对仆人说:“官人刚刚做官,就娶了二夫人。”仆人大惊:“怎么会呢?小人去京城,并没有见到所谓的二夫人,您也知道大人的性子,绝对是玩笑话,夫人莫担心,去了便知。”妻子想想平时丈夫的作风,不像是喜新厌旧之人,觉得有些道理,但对于日日担心丈夫安危的自己来说,这个玩笑还是有些使人不快,决定将计就计,回了一封书信,上面写道:“你在京中娶了小妾,我在家中闲得无聊,也嫁了二夫。排解忧愁,一同赴京来见。”

魏鹏举收到妻子的信,看完后面露窃笑,往桌上一放便去了厕所,留下一位少年朋友独留厅中。少年觉得好奇,不知道是何物,偷偷打开看了一眼,甚是吃驚。这封家书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自觉念了出来。念到一半,正巧被回来的魏鹏举听到,顿时羞红了脸,急忙解释道:“是我先玩笑了她,她才戏弄了回来,根本没有这回事,你可千万别误会啊!”少年听后哈哈大笑,说道:“真是罕见啊罕见,这样的玩笑一般人可不敢开啊!”

事情过去后魏鹏举也没多想,不料过了一段日子,他平白无故就被以“年少不知检点,做事不稳”的理由降了职。魏鹏举备受打击,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整天郁郁寡欢。后经得知,原来他的那位少年朋友觉得分外有趣,将这封家书当成茶后闲聊说了出去,没几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朝廷里本就有人嫉妒魏鹏举少年得志,这么一来正好被那些人抓住了把柄,以“家风不正”为由上奏了一本。

魏鹏举追悔莫及,长叹道:“一句戏言误前程,玩笑不能随便开啊!”

狐妖

王道士是山西河北一带的捉狐高手,他不仅法术高强,脑子也十分灵活,善于巧取智胜。

这一天,在河北农村出现了一只狐妖,一年之内,先不说年轻后生,就是老头子都被它整死了十个了,最恐怖的是那些人被折腾的瘦骨嶙峋奄奄一息,临死时还当着床边老婆的面说:“死而无憾!”

王道士被从山西请来捉妖,王道士全副武装的出城去仔细寻找了一圈,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回来说:“这老狐非同一般,迷人之术已经登峰造极, 迷人之术已经登峰造极,需赶紧收了!”

接着引幡的指引,王道士很快找到了一户人家,进去一看老狐狸果然在缠着一位年轻小伙,于是赶紧亮起法器,双手掐着诀,口中念念有词,拿着驱邪宝剑和老狐大战,没想到这老狐确并不害怕,跳出窗外,与王道士面对面斗法,仔细一看,这老狐居然变换成了一个绝色丽人,与王道士大战好久,最后全身而退。

王道士见此,只得恨恨收场。晚上,王道士,在一个小庙中思考,这老狐不能力敌,看来得想个法子智取!

想了半天,王道士突然灵光一闪,将灯剔亮了,然后将道士袍脱了下来,换上普通衣服,然后又喝了几口小酒,然后用筷子敲着碗,对着窗外的月亮,唱起小情歌来。王道士本来就是唱道情出生,嗓音很好,曲声穿过窗户,在窗外的荒野上空飘荡。

不一会,轻轻的抠门声想起来了,王道士开门一看,居然是个模样漂亮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红着脸说:“师傅,能在这借宿一晚吗?我和丈夫吵架被赶了出来,无家可归了!”

王道士见状,打量了女人一番,然后将女人让进了屋,笑了笑然后将门插上了。然后进来给女人倒了一碗酒,说:“天冷,喝点驱寒!”

女人点了点头,接过碗喝了一大口,脸色通红,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王道士赶紧上前去扶,没想到女人趁势倒在王道士怀中。王道士默不作声,暗中冷笑着点了点头!

“我扶你上床上休息吧!”王道士不动声色的说道。女人嗯嗯了两声。突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妖风,将蜡烛吹灭了。

黑暗中,王道士赶紧伸出手在枕头下面摸去,就在这时,那女人的十根手指猛然长到2尺多长,正要扎进王道士的脊椎和后脑勺时,一张朱砂写的黄符纸贴在了女人的脑门上,女人一声哀嚎,发出了兽吼。

王道士下床重新点上灯,只见一只硕大的白狐头顶一张黄符,正惶恐的窝在床上瑟瑟发抖。王道士从行囊中拿出来一把沾了黑狗血的桃木剑说:“不是我心狠,只怪你作孽太多,天理难容,只能送你去轮回之地走一遭了!”

这时,白狐却哭着口头人言道:“我承认我罪孽一生,但是所迷惑的所害的都是那些好色之徒,如果他们不动坏心思,我又怎能迷惑的了他们,你们常常说众生平等,我是妖精,杀人就该死,可是你们人杀了我们那么多狐族同类,吃它们的肉,还扒它们的皮做围脖,你们可曾觉得残忍,你们认为杀人就该死,而杀狐杀其他的动物就觉得理所当然?算了,今天我命该如此,能死在你手里,也是罪有应得!你快动手吧!”这白狐嘤嘤切切,落泪入珠。

王道士听此,心软了下来,迟疑了下,手中剑也垂了下来,不料这时,白狐挣脱了黄符,放了一个粉红色的胭脂屁,顿时异香扑鼻,粉红色的气体弥漫整个房间,然后白狐趁机破窗而出。

王道士追出去的时候,早已没见了狐影,气的他回到屋里,一脚踢翻了桌子,然后拿起一根信香点着了,向师傅求救。

三日后,白发白眉但却无须的师傅找到了他。

“收了?”他问!

“灭了!”师傅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抓着尾巴从口袋里提出那只已死的白狐。

“您是怎么做到的?”王道士问!

“降服狐妖不能只靠法术,也不能只靠计谋,更重要的是要有定力。为师在出家前是前朝的太监,早已不吃他们那一套,这定力你们后辈哪个能比?”

王道士连连点头,这时,他看到那白狐眼角还噙着一滴泪!

别惹手艺人

民国初年,鲁中沂山镇有个富豪叫李天翔,他名义上是个生意人,实际上是聚粮寨土匪的幕后老板。他住着高墙大院,豢养着看家护院的武装打手,有自己的碉楼,碉楼上伸着十几条快枪,官府都怕他。

镇上有三个结拜的手艺人:铁匠王大贵、木匠李二娃、石匠郑三炮。三人和李天翔本无纠葛,偏偏李天翔酒后在集市上撒野,一脚踢死了王大贵的老爹。对他来说,踢死个小百姓就如同踩死个蚂蚁,他怕他们闹事,就嘱咐手下,随便赔点银子,要是王大贵敢来闹事,就好好收拾他。

王大贵带着李二娃、郑三炮果然找上门来,只是条件出乎李天翔的意料。王大贵提出,李家是大户,能不能施舍李家村南树林中的一棵老榆树,他让人给他爹打口好棺材。李天翔听了,鼻子哼了一声,挥挥手,算是答应了。

过了几天,李天翔带着几个带枪的随从喝酒归来。路过王大贵家时,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一拐弯就进了王大贵的院子。只见王大贵正在帮着李二娃干木匠活,那棵老榆树已经被修理成小房梁一般光滑,截成了一大段,又被大锯剖成两半儿,李二娃拿着凿子正在一半木材上挖槽。

李天翔问王大贵:“大贵,你不是说用我家的老榆树给你爹打棺材吗?怎么你爹都埋上了,这榆树还在这里?”王大贵不冷不热地说:“天这么热,要等到棺材打完,人都能臭了。我们先草草把老人家葬了,等到五七大祭时,再给老人家换上打制的新棺材。”

回去的路上,李天翔越想越不对劲:打棺材,应该把木头解成木板才对,他们怎么把圆木剖成两半,还在剖面上挖槽呢?这帮穷鬼借着给他爹打棺材的名义要的榆树,这八成是打成家具偷偷卖钱啊!李天翔越想越气,就打发了几个手下去王大贵家问个究竟。

时辰不大,几个手下回来了,为首的对李天翔说:“老爷,王大贵那几个穷鬼真他妈的是穷讲究,说要给他爹打个棺椁,就是大棺材里面还套着个半圆盖的小棺材,挖槽就是为了打制半圆的棺椁盖呢。”

李天翔摆摆手说:“算了,反正那棵榆树送给他了,让他们穷折腾去吧。倒是听说九山坑那边的穷鬼闹暴动闹得厉害,你们几个通知山上,要提防着点,再就是碉楼上要警醒着点。”

那个手下拍着胸脯说:“老爷,穷鬼闹暴动,咱们也见过几回了,拿着锄头、扁担,顶多有几杆鸟铳、土枪,就是来了,对着咱这高墙大院厚铁门,那也是鸡蛋碰石头。”

李天翔点点头,咬着牙说:“说得好,我们这边有事,一发信号,山上的弟兄们很快就能赶到,里应外合,杀他个干干净净!”

说归说,九山坑那边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可怕,暴动的农民抢地主老财的家产,烧毁他们的地契,有几个地主老财还被打死了。李天翔听到这些,加强了戒备,确保万无一失。

几天之后,九山坑的起义军果然杀到了李天翔家。可是,面对李天翔家坚固的防御工事和密集的火力,起义军队伍仅凭几杆鸟铳、土枪,无济于事。李天翔拿着盒子炮在碉楼上看到暴动队在远处探头探脑的样子,感觉好笑,就用铁皮卷的喇叭喊:“穷鬼兄弟们,我们李家大院没什么可施舍给你们的,只能用子弹招待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讨饭吧。”他的手下听了,都哈哈大笑着朝着远处放枪示威。

照这样下去,根本不用山上的弟兄们下来支援,再说,李天翔也害怕起义军会有诈,山上的人反倒中了调虎离山计,因此,他就没有向山上发送求救的信号。

夜里,几个妄想摸黑靠近的起义军,都被碉楼上的哨兵阻击了回去。李天翔巡视了一遍,放心地回屋睡觉。夜半时分,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声响起,李家大院坚固的铁门被瞬间轰开。起义军借着爆炸的烟雾,冲进了李家大院。

吓破了胆的李天翔还没弄清起义军哪里搞的大炮呢,人家已经杀进了院子。麻痹大意的家丁也乱作一团,四处逃窜。

李天翔见大事不妙,拉开床底下的暗道门,带着几个随从逃了出去,回到了山上。惊魂未定的李天翔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穷鬼们到哪里弄到的大炮呢?

一天后,一个山下的探子跑上山来报告,说轰开李家大院铁门的大炮,就是王大贵、李二娃他们用老榆树造的“木炮”。他们早就暗地里和九山坑的暴民勾结上了。

李天翔瞪着眼睛,指着探子的鼻子说:“放屁,老榆树怎么能造炮?穷鬼们瞎咧咧你也信!”探子指天发誓:“老爷,千真万确,我们不是见李二娃在剖面上挖槽吗,哪里是打棺椁的半圆盖啊,挖好槽沟的两半合起来,就是炮筒。听说是王大贵打了二十四条铁皮箍,把炮筒箍得紧紧的。郑三炮那个石匠,学过造火药炸石头,他负责给大炮填炸药和碎石、铁块等弹丸,把炮口用棉花、泥巴塞紧,点燃引信,就能开炮。这三个穷鬼凑到一块儿,就把我们大门给炸开了。”

李天翔气得一巴掌打在探子脸上:“饭桶,早干什么去了,造大炮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没察觉!”探子委屈地说:“他娘的,谁知道木头还能造大炮啊!”

就在李天翔害怕起义军攻打山寨时,山下传来消息。因为官府调集了民团等武装围攻,镇上的起义军快撑不住了。李天翔大喜,立即带领人马下山算账!

起义军顶不住进攻,很快就撤了。笨重的木炮还放在王大贵家的门前,木炮已经填充了弹药,炮口也已经塞好,估计是没来得及点燃引线,就被打跑了。

看着自己大院的破败模样,又看着王大贵家门口新挂起的“农民救国会沂山分部”的木牌子,李天翔气就不打一处来,喝令手下:“给老子掉转炮口,让这家穷鬼片瓦不留!”

和李天翔一样,他的手下们玩过枪,但没玩过炮,都想瞧个稀罕,好多人捂着耳朵,等着看木炮如何把王家的草屋子轰上天。

李天翔亲自点燃了引信,引信冒着火苗烧了起来,还没等李天翔退后三步远,轰的一声,木炮炮膛炸裂,李天翔和众多随从被炸上了天。原来,这炮是王大贵他们故意丢下的,炮膛里已经被塞满了炸药,炮口被圆木楔死,外面又封上了棉花和泥巴。李天翔不知底细,一点便炸了膛

    版权声明:此文自动收集于网络,若有来源错误或者侵犯您的合法权益,您可通过邮箱与我们取得联系,我们将及时进行处理。

    本文地址:https://dict.shualue.com/juzi/125700.html

相关内容

热门阅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