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谬误甚多,单论长相很难看准一个人的善恶忠奸。但是,人的“神”源自心灵本性,动静之间性情自溢,很难掩饰。“石蕴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以神识人品性、辨别邪正准确可靠。
曾国藩《冰鉴》说:“文人论神,有清浊之辨。清浊易辨,邪正难辨。欲辨邪正,先观动静。”水有清浊之分,人有智愚贤不肖之别。“邪”和“正”很难辨别,只能通过“动”与“静”的微妙变化,方可识其端倪。
“神”与“情态”是表与里的关系。神蓄含于内,情态显现于外。神以静态为主,情态以动为主。“动”是指人的在观察事物或言谈时的神态;“静”是指人独处或闲静时的神态。《冰鉴》认为真诚友善之人以两种境界为上佳:
一是“静若含珠、动若木发”,静如一颗明珠熠熠生辉,动如春天树木生发,生机盎然。一般内心纯善,待人以诚,与人为善。
二是“澄清到底,动若赴的”,既是清纯洁静、表里如一,也是一种气场外露、目标如一之态。此种品性一般精力充沛,处事干练,行动力超强。
据说曾国藩评鉴同乡江忠源:“将来定会立名天下,可惜会悲壮尽节而亡!”果不其然,1854年,江忠源在与太平军石达开激战时,困守庐州,竭力死战后城破,投水而亡。足见曾国藩精准的识人之术。
反观奸邪之人,绝非“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标签能够涵盖的。相貌透露的信息一定是多维度的。《冰鉴》总结四种神态,尤以眼神透露的信息最靠谱。
一是“静若萤火”。眼神像夏夜的萤火虫光亮微弱、闪烁不定,城府深不可测而无定力。
二是“动若流水”。如果眼神始终左顾右盼,飘忽不定,虽有机智而不能恒守,多是善于伪装而心存奸邪之辈。
三是“静若半睡”。两眼似睡非睡,黯淡无光,既像养神又像思考,实则心机叵测。
四是“动者骇鹿”。动辄像惊鹿一样惶惶不安,忧心忡忡,首鼠两端,容易心怀二志,见异思迁。
西汉末年的王莽羽翼未丰时,谦恭俭让,拉拢人心,迷惑了满朝文武。但司空彭宣见了王莽,悄悄对儿子说:“王莽神清而气朗,但是神中略带邪狭之色,专权后恐有祸端”。遂称病辞职还乡。
果然,王莽弑君篡权,从西汉忠实的“护国贤者”变成“篡位禽兽”,露出“影帝”的真容。王莽篡位16年,天下大乱,叛军攻入长安。王莽死于乱军之中。
人性如此复杂,看准一个人岂能光凭直觉和阅历?《冰鉴》体小而思精,言少而意深,其鉴人观人之法实为处世格物之大智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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