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绝美女性非常的多。那些貌美如花、体态轻盈的女性常常以水为背景,她们的活动地点如劳动、恋爱、相思大多是在水边进行,春日烂漫的溱洧水边,迷茫浩淼的汉水之滨,清澈澄明的淇水边,在洋溢着自然生命气息的水边,天然健康的女性焕发出广泛的活力和柔美,她们神态似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流转,顾盼生辉。她们轻盈体态,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匀称舒展富有优美的曲线。
《诗经》中的少女是天真活泼、胆大真诚的。
周代尚未受到封建礼教的禁锢,男女之间的恋爱与婚姻是相对洒脱自然的。
《召南·摽有梅》中:“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求我庶士,迨其谓之。”真挚与坦诚跃然纸上,她渴望爱情,就坦率地表白,就主动、大胆地追求。
《邶风·静女》中美丽的静女原本和情郎约好在僻静的城隅相会,但调皮的她一来到这儿就藏了起来,使痴情的小伙子焦急万分、“搔首踟蹰”,不知如何是好,这情景使少女再也不忍心藏下去了,出现并送给他一个“彤管”作为礼物,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
《郑风·褰裳》中那个戏谑情人的女子站在河这边对着河那岸的情人大喊:“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她的话好像是开玩笑却又饱含真情,让恋人用“褰裳”涉水这一行动来证实爱情的真诚,这种试探包含着对恋人主动大胆的追求。
《陈风·月出》中表现女性的如月之美则第一次传达了月亮和女性之间的对应关系,“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勾画出一位想象中的在月光下婆娑起舞的美人。“月光和美人交相映衬,使女子的容色之美和体态之美,融入朦胧月色之中,使‘佼人’增加了一层神秘感,具有一种朦胧的美。月亮柔和、随意的光辉唤起了人们心灵深处的情感,更加强烈大胆地表现了真挚的情怀。
到了《王风·大车》中:“岂不尔思?畏子不奔”,在自由的爱情得不到家庭、社会承认的情况下,是女子首先向情郎提出私奔,甚至为了打消情郎的犹豫与胆怯,她指天发誓即使生不能同室,死也要同穴,表示自己生死不渝的爱。为了能与自己心爱的人结合,她顶着巨大的社会压力,甚至不惜“拿生命孤注一掷”,这样坚定的爱情追求、大胆的爱情表白,今天读来仍使人为之心动神摇。
《诗经》中的出嫁女子是素淡典雅、清秀端庄的。
《卫风·硕人》是迎娶场面的生动写照,庄姜身著麻纱罩衣嫁到卫国,因其面貌的娇美和服装的雅素而特别引人注目,并使观赏者大饱眼福,赞叹不已。庄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连续四个形象的比喻,用以突出手肤颈齿的洁白。庄姜作为新娘,她的皮肤颜色和麻纱罩衫协调一致,二者相互辉映,构成了清秀、素淡的形象。
《鄘风·君子偕老》赞美一位贵族妇女的服饰和容貌,其中写道:“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瑳,玉色鲜明洁白貌。展,古代后妃及命妇穿的一种礼服,一般都是白色的。绉絺,细葛布做的单衣。绁袢,夏天穿的白色内衣。她的礼服玉色般鲜明洁白,细葛布单衫下面是白色内衣。诗中出现的贵族夫人从内到外都是白色衣服,以此表明她高贵的身份。展衣是白色礼服,用于社交场合,对于女性来说,白色是庄重和谐的象征。
《诗经》还有在家服侍丈夫、照看子女父母的家庭主妇,她们是那么的温柔、坚贞、贤良淑德。《郑风·女曰鸡鸣》中“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写夫妻生活和谐如琴瑟偕鸣,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虽然人的审美各有偏爱,但这些美好的女性形象一直影响着中国人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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