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道德经中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几近于道”。在老子眼里,“道”是无法形容,也是不可描述的。就如身边的空气一样,我们知道它处处存在,且时时刻刻影响着天地万物,却视之不见,闻之不得,触之不到。
但如果硬要给“道”在世间找一个参照物,那么非“水”莫属。只有水,才合乎道的特征;也唯有水,才能让我们真正感受到“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的神奇和博大。
因为,水和道一样,都是“善利万物”的,却从来不争夺什么。它们总是处在弱势的一方,有时候被人忽视甚至厌恶,就如自己洗脏了水却把它们倒进污沟中,遇到挫折时抱怨世道不公老天不开眼。即使是这样,它们也默默无言,干着自己应该干的事情。
就如同“道”一样,水本是无形的,却因所处环境不同而保持着不同的状态。人们依据这些特点,给水起了很多名字,比如渊、潭、湍、涛、涧、泽等,那它们都有什么不同呢?
渊,水积成池,并且是指回旋的水。《管子》中说,“水积地而不流,命名为渊”。也就是说水积少成多没有流出去,渐渐就成了渊。但这个渊中的水是回旋流动的,不是一潭死水。
潭,深水池,称作潭。比如北京有个地名叫积水潭,最初就是一处深池。又有词语“龙潭虎穴”,以龙居的深水和虎卧的洞穴比喻环境的险恶和不可预测。
湍,急流的水。和渊、潭等静止的水不同,湍却表示水的运动状态,而且是急速奔流。《淮南子》中说,“稻生于水,而不能生于湍濑之流”,水稻生在水中,却不能在急流中生长。
涛,水边加“寿”字,“寿”指人已经历曲折人生,加了个水字旁成为“涛”字,引申为水流曲折回旋,因此产生了一系列的波浪。涛,就是大波浪的意思。因此“波涛”二字经常连用。比如流行歌曲“涛声依旧”,就是形容听到涛声后联想到自己凄美爱情的故事。
涧,山间流淌的水。唐王维有诗:“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描写的就是寂静的山谷中,夜晚月亮出来后惊起了鸟儿,它们飞入山涧中鸣唱时,却又打破了此刻的安宁。
泽,水聚焦在一起,由此而催生出水草或其他生命的地方,叫泽。泽是水中最温柔慈善的一种状态,它能滋养万物,也能温润天地。所以,就有“恩泽”,“泽世”的说法。
这就是对水的状态的各种形容,以及它们的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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